沈月擦着泪水，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琳琳从来都不会去那种地方，而且她也不能喝酒，一般她放学以后就会直接回家，基本上都不怎么出门。”
萧陌然敏锐的发现沈月说的是不能喝酒，而不是不喝酒。这一字之差，意思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当即追问，“你说万琳不能喝酒是什么意思？”
“琳琳她对酒精有些过敏，从小就不能碰酒。所以你说她怎么可能会去夜店那种地方。”沈月还以为萧陌然在说之前的问题，又再次解释。
“酒精过敏？摔倒？”萧陌然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画面，他试探性的说道：“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万琳会不会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所以造成摔倒，才被割破大动脉。”说话间，他目光死死盯着沈月的表情，等待着她的回答。
其实从一开始，萧陌然就怀疑沈月是那个连杀六人的凶手。因为从法证的推断，以及杀人动机，对方都非常符合。至少一米七以上的高挑身材，以及丧女之痛，无一不证明这位母亲就是那个冷血杀手。
沈月呆了一下，猛然间惊叫一声，“不会的，琳琳身上根本就没有酒味，怎么可能是因为喝酒。不会的，肯定不会是因为这个........”她像是魔怔了一样，嘴里不断念叨着。
她这种表现令萧陌然有些愕然，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是这种反应，于是问道：“你不会没给万琳做尸检吧？”如果是因为这个，让万琳真正的死亡原因被忽略掉，那就真的很有戏剧性了。
沈月回过神来，有些可怜和懊悔的说道：“我不知道，警察跟我说已经检查过琳琳的尸体，那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尸检？我那个时候心里也很乱，根本就没有往酒精那里想。”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已经低不可闻。
萧陌然恍然，不过他也理解这种情况。一般来说，像万琳这种因为有明显外伤造成的死亡，就算警方主动进行尸检，也只是简单确认一下其致死原因，一旦排除他杀，就会尽快交还给家属。除非是家属主动提出尸检的要求，要不然不会有哪个地方的警察局敢随便对一起非案件类死亡的尸体进行尸检。
沈月就是一个普通女人，如果你问她跳舞的事，她能跟你说上三天三夜。可这种非常专业的东西，她怎么可能知道，几十年第一次遇见，早就慌到不知所以了。别说是她，就算换成其他人，也会跟她差不多。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万琳的尸体早就已经进行了火化，埋在她父亲墓地的旁边。就算萧陌然马上打报告，想重新进行尸检也已经来不及。
此路不通，萧陌然只能另外发问，“你说当时万琳是跟朋友约好出去玩，你知道是哪些朋友吗？为什么当时万琳只是一个人在街上？”
“我不知道，当时警察也调查过，但是他们说琳琳的手机上找不到约她的人，联系了好几个之前打过的电话，可人家都说没有这回事，而且还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就因为这样，我也更加认为琳琳的死有问题。可是警察都不相信我说的话，每次我去警察局，他们就把我赶出来。”说到这个事情，沈月的眼泪又开始忍不住的往下掉。
萧陌然有些头痛，这个沈月是水做的吧，眼泪这么多，让他都有些不敢提问了。而且他发现对方有点一问三不知的味道，虽然他也知道这不能怪对方，可什么也说不出，这算怎么回事。
“那你......”
咚咚咚！
萧陌然一句话还没问出，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声音响起的瞬间，三个人的目光都投向门口的位置。
“不好意思，我先开个门，可能是同事进来倒水。”沈月歉意的说了一声，然后就站起身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沈老师，原来是你在里面，怎么把门给锁了？”一个二十岁左右，身材极好，长相甜美的女孩站在门口，一脸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