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米安又喝了口烈朗齐,坐回吧台,望了眼架着黑框眼镜,穿着深色背带长裤的加布里埃尔,好笑问道:
“今天这么早?”
这位习惯熬夜的剧作家不都是凌晨后才到这里喝一杯吗?
加布里埃尔端着绿色的苦艾酒,神情平和地笑道:
“我明天就要搬走了。”
《追光者》上演了?”卢米安顿时有所猜测。
加布里埃尔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棕发,笑了笑道:
“还没有,但排练了一段时间后,无论是洛普先生,还是复兴剧院的导演和演员都很看好,信心非常足,我也就不用担心搬到更贵的地方花光了预支的1000费尔金稿酬后怎么生活的问题了,你知道的,我已经不再给那些小报写恶俗低劣的故事。”
“打算搬去哪里?”卢米安随口问道。
加布里埃尔一脸向往地说道:
“2区的圣米歇尔街,那里住了很多的作家、画家,不远处就是国家博物馆、特里尔艺术中心、各种各样的画廊和形态各异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