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营帐林立,旌旗飘扬。
有兵士巡逻的脚步声,偶尔传来几声马嘶。
中军帐内。
众人肃穆。
和惠帝坐在案后,神色淡然,叫人猜不出心里所想。
“万无白被人勒死在坡下,万卿可知晓?”,皇帝未抬眼皮,说出的话如同刀子一样,又冷又硬。
柳嵘山交手立在皇帝右侧,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万敬,转过眼。
万敬年逾四十,平日算得上风致洒然,今儿跪在阶下,早没了往日的气派稳重,额角的汗珠滚入鬓毛,战战兢兢不敢搭话。
“哼!”皇帝指向传令官,“你把万无白怎么死的,念给他听。”
传令官领了命,竹筒倒豆子似地,一刻不停说道,“万将军被人挟至落凤坡,用一指宽的麻绳勒住脖子,待其无法反抗时,又用短匕首补刀,死后,被人推下陡坡。”
帐内众人静默无声,只有和惠帝愤怒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