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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6. 秦时风韵(43)三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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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风韵(43)大殿里正议事,侍从禀奏:朝中诸位大人陆续进宫,要见大王。嬴子楚看桐桐,桐桐微微颔首:咸阳子出门都带护卫,此次有人带了小伤,但问题不大。他们所带家仆护卫却也有死伤。这般阵仗回城,家中焉能不过问。这一问还得了,刺杀储君,何等罪责?在大秦,勋贵杀庶人,也需得偿命,更何况以下犯上,刺杀储君?他们进宫,本也在预料之中。而关于嬴政为吕政之事,只赢氏一族知晓,别人还未曾得到消息。嬴子楚吩咐道:“有请诸位大人。”“诺!”刘女起身,看了韩氏一眼,韩氏从夏太后怀中抱了成蟜,要退出去。这大殿之上,太后可留,王后可留,其他女眷,无旨意不可留。桐桐见这两人要退,她也要往出退。嬴子楚道:“蚕子留。”“诺!”桐桐跪坐于嬴子楚侧后方,降低存在感。嬴子楚看了赵姬一眼:“王后,你且回后宫歇息。”不可再冲动之下大放厥词了!话何必说那么狠?嘴狠不成,得下手狠。正儿和丑儿未说过狠话,可事做到绝处,何须言语?而今不用说,朝臣和宗室自有决断。他催赵姬:“去吧!去后宫歇息。”赵姬:“…………”身为王后,不该出现于朝堂么?我若是你的妻,你怎能如此待我?若是你处处荣宠于我,宗室安敢因此事便发难?别人羞我辱我的因由,不外乎是您从心里压根不看重于我。是大王你,给了别人轻贱我的胆量。赵姬眼里有泪了,但她不再争辩:无用的!她默默起身,拉了吕媪:“若要再审,着人来请便是了。”她肯护我,我便护她!桐桐看着吕媪跟着下去了,便默默的收回视线:此人活不成了。吕不韦办事缜密,吕媪此时若死,事情便完美了。死人不会再反口了,此事到此为止,再无反复。死在宫里,毒发暴毙,坐实芈宸下|毒胁迫,叫芈宸辩无可辩。谁下这个手呢?赵姬身边的锦容,她是吕不韦的人。吕媪对吕家和赵姬都无防备之心,必然中招。果然,还未曾等到大臣们全都入大殿,赵姬疯了一般的闯进来:“大王——大王——吕媪毒发——吕媪毒发……”说着,她就回头看向芈宸:“为了陷害我和太子……大王……您看看这些人是如何处心积虑……他们心狠手辣……”刘女从外面追进来,半抱着赵姬:“王后……王后……吕媪丧事……丧事……”愣是将人给拉出去了。赵姬哭声哀哀,在大殿里还能听见。可刘女看的分明,是锦容悄悄塞给吕媪一饴果。近身伺候之人,口中有恶味儿不成!吕媪形容狼狈,锦容肯帮忙,她自是感激不尽。因而,毫不犹豫的便含在嘴里了。而后,吕媪便毒发了。刘女扶着赵姬,低声道:“王后,妾曾听吕婆说,她幼年长在蜀国……”赵姬:“……是吗?我倒是不曾听闻。”刘女‘嗯’了一声:“蜀国……临江之地,多是水葬。”“啊?”“她还是想魂归故里!”刘女便说,“不若,着人带其骨灰去蜀地,归于大江大河。”锦容:“……”烧了便再无法查验尸首了。她多看了这位刘夫人几眼,怪不得女君那般聪慧,原来其生母内秀若此。既然刘夫人都帮着收尾了,她也忙敲边鼓:“人死需得安神,神不归位怎生是好?只是蜀地路途远,所耗费极大……”“她一心为我,我焉能舍不得些许钱财?”赵姬就说锦容:“丧事你去办,不怕奢靡。”“诺!”刘女扶着赵姬慢慢的走了,一路上都在听赵姬说吕媪的好。她沉默的听着,偶尔搭一句话。吕媪好吗?女君差点死于吕媪之手,好在何处呢?便是未曾丧命,可那些年所受零星之罪,谁又能知道呢?她那一身本事……该是在山中有何样的遭遇才学成的。吕媪的好,王后记得便好! 至于妾……妾觉得而今才好:吕媪,你死了,我好生痛快!你伤我儿,我要你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赵姬在大殿之中嚷了几嗓子,被刘女带走了。人一走,嬴政便出声:“父王,儿臣肯请清理内宫!”您中|毒之事无法名言,那就以吕媪在宫中被毒|杀为契机,清查一次!说着,他就看向华阳太后,“若不然,儿住在宫中,必日日心惊担颤,不能安枕。”嬴子楚应了一声:“准!”说着,回头看桐桐:“蚕子,此事交托于你,不假他人之手。”“诺!”华阳太后:“……”压根就不是自己毒杀的!但而今是有口难言。朝中大臣已就位,宗室朝臣都在:事就是这么个事!大臣中走出一人来,行礼之后便道:“臣以为,芈家之罪,罪诛全族亦不可惜。然,芈姓人众,多杀有违天和。因而,臣以为,当诛杀芈宸一家……礼送芈姓归楚!”说着,便继续道:“大王有所不知,而今满天下尽皆在传,春申君黄歇移花接木,楚太子熊悍乃黄歇与楚王后李环所生之子……”话没说完,宗室之人

尽皆侧目:我家这污糟事还未传出去,楚国怎生又出了这般事端?赢傒问说:“咸阳城中有此流言?”难不成是丑儿事先放出的消息,为的是遮挡关于嬴政身世的猜测?若是如此,嬴政的出身确实有待商榷。却不想这人摇头:“此谣言还未曾传到咸阳!”是太子一行沿路传播?这人不知道傒公子之意,只道:“此消息乃是孟尝君在邯郸被文渊侯骂死之后,从邯郸城中传出的。”众人又都在文臣的一行里找文渊侯,文渊侯消瘦单薄,站的端正,像是看的不是他一般。说话的文臣叫姚贾,他继续道:“李园李环尽皆赵人,据说此消息是李家族中人醉酒之后吐露的。世人谈论四公子,难免说起了春申君,说起春申君便有人提起此事。此消息怕是传遍诸国,春申君……无以跟楚王以交代。”赢傒缓缓的点头,可见此事并非嬴政和丑儿所为!反倒是此次的陷害,竟是楚国将他们的污糟事更换了身份,泼了大秦一身脏水。尤其可恶!赢俞脸都气青了:春申君这分明就是祸水东引!只要大秦闹起来了,他倒是可以喊冤了!真是岂有此理!嬴子楚用余光看了丑儿一眼:这事必是有人早布局了!布局之人高明,环环相扣。将一致命之局,就这么给破解了。他的手指轻轻的敲着膝盖,问说:“依你所言,楚国必有一乱。”“自然!春申君只怕老命休矣!而太子之位旁落,楚王只一嗣子,宗室之中必起夺嫡之争。楚国屈、景、昭三家亦是各有主张人选……楚国必有一乱。”华阳太后的面色逐渐苍白,楚国若真如姚贾所说,那谁来管芈家事呢?此次,她与春申君合谋,若春申君遭遇不测,谁又能保自己呢?景家么?嬴子楚看向华阳太后:“太后,依您之意,当如何?寡人是否要遣人送国书于楚……”赢俞嗤的笑:“太后乃赢氏妇,只凭谋害储君一事,便可休弃,而后从秦律,严加治罪!”芈宸不住的摇头:“不……臣谋害储君,臣认罪!此与太后无关!太后对此全不知情。是臣……是臣居心叵测,一切皆为臣主使,与他人无关,更与太后无关!”嬴政一摆手,蒙毅便押了三个人进来,“这三人中,有一人传递内宫消息,两人与楚国在咸阳的细作来往频繁……”说着,他问芈宸:“此三人,两人乃你府中之人。一人乃是华阳太后亲随。可还认得?”芈宸看过去,不敢答话。嬴政叹气,看华阳太后:“您为秦国太后,传内宫消息于芈宸。芈宸与楚国细作来往频繁,敢问,你们在传递什么?这三人才缉拿,还未曾审讯。随后会交由府衙……嫡祖母,若是审出什么……只怕驱逐芈姓……此|处罚过于轻了。”华阳太后看着一脸稚嫩的嬴政,而后笑了,笑声极大:“本宫侍奉先王十余载,我芈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着,她又看向嬴子楚:“是你与先王过河拆桥!你父不曾优容于我,你……因我而显贵,却狠狠背弃于我!当日,你承诺孝敬于我,言犹在耳,我的儿啊……你的孝心给了何人?”“子楚何处不孝?”“孝之首,当为顺!你可顺从过你母亲我?”嬴子楚哭了:“母亲,王后责备于我,责我为夫不曾护佑于她,责我为父不曾保护孩子。我告诉她,我为夫,为父,可亦为王呐!而今,母亲责备于我,我之不孝,是因着不顺从于您!母亲呐,儿不仅是您的儿,儿还是秦王!为儿,儿可顺从于母亲;为王,这天下,儿谁也不能顺!儿若顺,我大秦将士当如何?我大秦子民当如何?”说着,他便站起来了,而后对着华阳太后缓缓的跪下去:“若因此,叫母亲记恨,那是儿的错!可此错,儿不改!您的儿是王,王为天下计——无错!”华阳太后笑了,俯身看着嬴子楚:“我可死,但你需得发誓,赢氏不可弃我!我是秦国太后,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依旧是!我生不能得你孝顺,我要在死后,享赢氏供奉!”嬴子楚大哭出声:“母亲啊——母亲——”华阳太后更笑了,这一声声叫的是‘母亲’,既然是母亲,那就是他答应了!答应的意思就是,同意自己去死。所以,这一声声母亲叫的,何其讽刺!若有来生,必生一亲生孩儿能护佑于我!一如赵姬那般蠢货,只因有子,所求唾手可得!这么想着,她转过身,跟那丑儿对视了一瞬,而后便将袖中毒拿出来,尽皆倒入口中。她笑着朝下倒,看到了子楚的脸。子楚哭嚎,眸光却清冷。华阳太后拽着子楚的袖子:“儿啊……我心有不甘……”她笑着看子楚:“秦之志……遇楚当如何……楚人……难压服……不服输……不肯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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