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福至心灵地抬眼,瞬间接住了他眼神中跳跃的灼热。
一股急流涌入大脑。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所以,上周他喝完酒的所作所为不是一时兴起?
她将视线闪开,意识也随之飘忽不定。
半年来,她不是很想知道答案。
即便今天发生了点意外,仍然不想。
学弟在门口穿鞋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一跤,林婉紧接着跑过去问了句:“你没事吧?”
这边凝固的气氛被打破。
她用余光看见周清和终于也走到了门口,和他们一起出去了。
当下就是最好的位置,她反复这样告诉自己。
就卡在不上不下的半山腰上,往上爬觉得没有必要,往下走呢,又没有现在这般风景了。
想到这里不禁笑笑,她可是有点自私啊。
但那又怎么样呢。
周清和在阿灵顿兜了一圈送了人,终于在凌晨二点进了家门。
楼下空无一人,音箱已经被关掉了,只剩下中央空调还在呼呼作响。
他从茶几上的一片狼藉中拣出两只玻璃杯,单手拎起来,放进厨房的水池里。
两杯粉色的“大都会”早就清空了,水池里荡漾着透明的清水。
刚刚在路上,他计划回来以后就把桌面收拾妥当,顺便和陈微然讲讲从学弟那听来的八卦。
可此时陈微然的房门紧闭,也没在群里发什么信息。
他嫌弃的扫视了满是纸杯和空瓶的茶几,索性明天再说。
陈微然睡得不是很安稳,昏昏沉沉地醒了两次。
第三次醒来,似乎外面已经大亮,她恍恍惚惚地看了时间,十点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