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就如她之前说的那样,带着些凉意,不同于外面温热之下咋然拂过的凉风,屋里的凉带着些许的不适感。
闫婉先去看的是刘忠的儿子,这小孩七八岁左右的年纪,脸颊消瘦,此时昏睡在床上。
毕佩坐靠在床头闭眼休憩,听见开门声,这才睁眼看过来。
见到面生的两人,她眉头蹙起,看向刘忠,“他们是……”
“两位是来看益东的,”说完,刘忠替闫婉介绍道:“这是我妻子毕佩。”
闫婉视线在对方身上停留一瞬,点头示意后,转开眼看向床上。
屋里虽微凉,但也没到寒冷的地步,看着被厚实棉被压住,额头都有些湿的小人,闫婉走近,伸手就要掀开。
“你做什么?!”
没等闫婉触到,毕佩已经紧急出声制止。
毕佩忙走过去,试图挤开闫婉,她将被子再一次压实,“别乱动被子,屋里凉,不能让凉风钻进去。”
闫婉没让她碰倒,后退了半步,看着只露出脑袋的小人,提醒道:“他都出汗了,你没看到?”
毕佩肃着眉,语气不是很好,“就是要捂出汗才能好得快,我是孩子母亲,我难道还会害他?”
说完,她看了一眼落后一步的刘忠,眼中带着不满。
显然是反感他不经过她的同意带这两人过来。
听了对方的解释,闫婉点点头,随即又道:“可他喘息困难,呼吸不畅,在这么下去恐怕等不来出汗康愈了。”
毕佩一听,郁气已经有些压不住了,猛地回头,“你什么意思?!”显然她没从这话中听出好意,而是看成诅咒那类。
反而是刘忠快步走近查看,他弯身细看儿子面色,除了一如之前的苍白,这时他嘴微微张开,呼气声不重,却急切了不少。
刘忠眉头一跳,立即将被子往下掀开,让儿子的胸口露出来。
毕佩见他当真掀了被子,音量不经大了起来,“你做什么?你还想让益东受凉发烧吗?”说着,她伸手要将被子重新盖上。
刘忠拂开她的手,怕吵到儿子,他压低声音道:“你是怎么照顾他的?他现在本就衰弱,你还拿这么厚的被子压着他,没有事都得被你坏了事!”
“你怪我照顾不好?”毕佩震惊又怨愤,“这段时间,我一刻都不敢分心,儿子热了冷了我比谁都心焦,你呢?一天不差的做你的澜庭经理,享受被下属推崇,你过的多松快啊!”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